京杭大运河是世界上最长的古代运河,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,如此殊荣,自然是大运河沿线各地人民的骄傲。但是,人们又真正了解大运河多少?
京杭大运河通州段2号码头 摄影左岸
说个冷知识:你知道京杭大运河的水往哪儿流吗?京杭大运河的源头在哪里?
问出这个问题时,很多人感到奇怪?大运河通南北,当然是顺流而下,从北向南流。
对不起,你说错了。
它只不过是在地图上貌似一条自然的“河”而已,而且恰好是从“上”到“下”,让你以为水往低处走。其实,它的流向很复杂?!
什么是运河?《辞海》说:运河就是人工开凿的航道,它必须符合两个条件,一个是人工挖出来的,一个是用来运输的。明白了吧,它的水不是自己的,而是“东拼西凑”从各个河流“借”来的。
1800公里的京杭大运河,要是从地图上看,北起点在通州,南起点杭州,蜿蜿蜒蜒,穿越大半个中国,流经天津、河北、河南、山东、江苏和浙江,沟通海河、黄河、淮河、长江和钱塘江五大水系,蔚为壮观。
天津之眼 摄影 左岸
由此,京杭大运河的流向、水源在各段均不相同。它的流向分为四个节点、两种流向:具体来说,从北京到天津海河的北运河,河水向南流;从海河到山东南旺东平湖之间的南运河、鲁北运河,河水向北流;在现在天津市海河金钢桥三岔河口的地方,南运河和北运河在此交汇,然后并流入海,史称“三会海口”。
京杭大运河最南端拱宸桥 摄影 左岸
咱们接着说,从南旺东平湖到长江之间的鲁南运河、中运河、里运河,河水向南流;而从长江到丹阳之间的河段向北流;丹阳以南河段(江南运河)向南流。所以,当年从杭州出发的漕船,一路上,一会儿顺流,一会儿逆流,一路向北,真的不容易。
咱们中国的疆域是西高东低,因此,那五大水系,都是从西往东流。而京杭大运河沿岸的整体地势却是南北低中间高,据姚汉源《京杭运河史》一书介绍,整个京杭大运河的最高点,在山东济宁的南旺。这个地方叫水脊,是京杭大运河的总分水岭。
据明代资料记载,南旺北高临清90尺,南高徐州106尺。整条航线宛如隆起的“驼峰”,所以南旺就成了整个运河上最为关键的一个部分,扼住了京杭大运河南北分水的咽喉。1411年,朱棣派工部尚书宋礼重新开通会通河,为解决南旺段运河通航问题,宋礼采用了民间水利专家白英老人的建议,引汶济运,筑戴村坝引汶河水至南旺,解决了水源问题。说白了就是在大汶河上筑了一条坝,这就是戴村坝,把上游的大汶河截断,再挖一条河,把水引到高处的南旺,70%往北进入北运河流向天津方向,30%往南流,也就是所谓的“七分朝天子,三分下江南”。
南旺分水枢纽在京杭大运河纵剖面中的位置图
(图片来自姚汉源《京杭运河史》一书)
明白了这些知识,我们就知道了,北方运河的水,是流不到南方运河;而南运河的水,也没有一滴是北京这边的,因此北京的这几条河都不可能是整个运河的源头。大运河分段流淌,京杭大运河的源头,我们应该遵循的原则是: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以此来确认它各个河段的源头。
至于说到京杭大运河的最北端和最南端,跟水源无关,这倒是应该有的。
很多年前,通州文史专家周良就在《文史选刊》撰文,元代,京杭大运河形成之后,至明代始有南河、中河、北河、通济河(天津至张家湾)四段称。清乾隆二十五年,耀海在建言解决运河水源不足时,肯次提到“北运河”,光绪三年,李元华在献策疏通运河时再次提到之。此时“光运河”实指山东以北一段,其北端自通州“北门外石坝楼起”,已很明确,而“北运河”所指出也更加具体,即“自通州至天津”一段,且肯定指出:诸水(白河、温榆河)“未抵通州以前,不得被以北运河之名”。
京杭大运河通州城市段 摄影 左岸
毫无疑义,在运河漕运的上千年过程中,持续时间最长、最久的应该认定为最北和最南。至于有些在历史上短暂出现过的一些运河支流,虽行使过漕运功能,但是早已经湮没在历史长河中,绝对不能以偏概全。因此,北运河的最北端当是通州,京杭大运河的最北端当是通州五河交汇处。